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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被銳舞世代遺棄了嗎?
  ──the Prodigy台北行, 彷彿遲來的重拍春天

prodigy演唱會現場  圖/吳金治

  文/ouch 圖/吳金治
 

 

原刊於破報復刊第398期 Currents

2月21日的晚上,對絕大多數的台北人應該不過是個天氣不錯的weekday,對於相形小眾的重拍電音愛好者,如果又是常年的搖滾電子另類樂迷們(這的確不該算是一種分類,不過對於台灣音樂上的次文化族群,勢必又是種必然的類別),這時成了一種「板蕩識忠臣」的試煉,普羅大眾對於電音文化的既定印象,必然無法透過這樣的經典樂團來台演出的型式而獲得正視。

演出過後,在一通給主辦單位布洛克兄弟Melvin的電話接通時,傳來的是一聲立即的問候,「喜歡嗎?」,終究是在很複雜的情緒之下給了一個簡單的答案…。環顧這樣的電音文化的人群,略顯將陋就簡的舞台/燈光/音響,雖然在這樣罕見的重拍洗禮下,我們真的飽足了。

飽足的原因是,台北城在這個反毒宣教徹底成功的推波助瀾下,除了幾間綜合型的club舞場,另有些標誌鮮明的同志舞場,台北竟落得沒有其他純電子場的舞場,在「Hip-hop必然是種時尚,電音必然搖頭」的詭異邏輯裡,台北人的夜生活依然多采,等著買醉,等著消費男歡女愛眉來眼去的clubber依然在午夜時分的吧台前大排長龍,奢華是一種享樂的必需品,因此我們有了幾間幾乎是全亞洲最華麗的夜店,只是環顧我們的四週,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演唱會,來得實在是有點驚喜,有點太過神祕,有點感傷,有點緩慢。

大家都會唱旺福的《我小的時候都去SPIN》,而此次the Prodigy台北演唱會的暖場Guest DJ便是Mykal,這位當年甚至讓《搖滾客》雜誌拍攝SPIN特輯的專題闡述台北在相對弱勢下的另類搖滾電子迷必窩的重要據點,時至今日,Mykal放的曲目,和他目前於Party Room駐場時放的曲目幾有八成是雷同的型態,復以數段是接著相同Drum\'N\'Bass的橋段讓台下觀眾有些不解,過多的Nu-Metal和hip-hop顯得似乎該是在幾天後的50 Cent& Fort Minor暖場出現的曲目。以Mykal在台灣的DJ生態中從一位資深的音樂文字工作者與音樂雜誌的創辦人到現在依然是少有的Freestyler來看,他的稀有地位必然不用置疑,只是重製過度的Party類型──8年前我們有Spin和Mykal,幾年後的今天我們卻還是只有相同類型的Party Room和一樣的Mykal,或許曲目中多了些Killers, Muse,和新發片的MC Hot Dog,以及,首番來台,卻無熱烈票房回應的Big-Beat天團the Prodigy演唱會。

Mykal暖場時頻頻破音的音響著實讓等候的樂迷擔心良久,在Soundman接手後放出PrimalScream的曲子讓人見識到the Prodigy團隊原裝的重拍音響器材以及暖場guest使用音響級數差別頗大的辛酸;不消多說,這回the Prodigy舞台與燈光的規模較網路上廣為流傳的Lowland Live版本要來得迷你許多,票務方面幾乎沒有較具規模的宣傳,僅僅單靠「電晶體」在一些相關的網路家族與少數實體店面通路促銷優惠票價外,無怪乎接近表定暖場開始的時間,場內人數還是顯得稀落,在台旅居數年,目前身兼Deported, Consider theMeek, Digihai等數團的鼓手Greg便說:「我們外國人都不大知道這個演唱會的消息。」也因此,電晶體買斷的團體票一直到演唱會的前一天都尚未售罄。

迷你規迷你,the Prodigy原裝成員仍然高度敬業地演出著,操弄電聲重擊的key man, Liam Howlett仍然放肆地展現他讓人熟悉的轟炸本領,野性十足的主唱兼舞者KeithFlint與Maxim, Maxim殺氣與神經質依舊,Keith Flint卻意外地讓前排觀眾感受到了他的親和力。

從開場的﹤Break & Enter ﹥﹤Their Law ﹥到Big Beat 國歌﹤Breathe ﹥﹤Firestarter ﹥應該是台灣樂迷的演唱會史上最能感受到銳舞風味幾近窒息的半小時連續跳躍,有人興起釘孤支,有人的啤酒四處飛濺,在安可前的﹤Voodoo People ﹥則蘊釀了大夥續攤的意志,安可曲的﹤Poison ﹥﹤Smack My Bitch up﹥讓人見證了上一個十年,重拍魔力的精華所在。

打開那張堪稱經典的《Music For The Jilted Generation》專輯內頁那幅意喻黑暗的警察社會/工業文化與繽紛多彩無害的銳舞文化兩造對比,the Prodigy這回帶著強大的重拍攻了進來,台灣的銳舞迷們,你們就此不孤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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