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來頭很重。高雄很不適合我:舉目可見煙蒂及垃圾,吸的是工業化的空氣,喝
的是工業化的水,四周是剃了平頭嚼檳榔、喝威士比的歐吉桑,與許多奮力工作的女人。
我的頭好痛,為什麼妳們能忍受這麼多的不公平,妳們忍受這麼糟的環境?!

  Jacques說:現實本身就是決定論的組合,而自由則是克服和超越這些決定論
的不二法門。

  為什麼我父母能忍受不(自私的)擁有自由,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因為(如同)她們過
去這般而失去自由。

  往好的方向想,下午睡了一覺後頭沒這麼重了。二舅舅的新家是阿罵她們出了大部分
的錢,聽到了很多耳語關於開心的或不滿的,結論是為什麼妳們大人老喜歡干涉別人的生
活態度?我很害怕我遲早變成這種大人,像我爸媽,像我家族的人一樣的大人。二舅舅下
午還跟阿公大小聲,那時(因為頭痛)我快不能忍受大人們的邏輯跟說話內容。好不容易
才入厝完、吃桌,回到台南。我才發現我不能忍受的不是台南或是高雄,我對我之前裝出
來的(她們喜歡那樣)對家人的容忍感到做嘔,不能否認有天我會自然的變成隨合且像她
們想像的那樣,我對這樣的預期反感,又無可奈何。相較之下我寧可大家都是冷漠的顧好
自己,不要(被人)管閒事,這樣環境比較適合我,這就是我比較喜歡台北的根本原因。

  我又回到台南,面對我的書、我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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